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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，账单发给我。”她顾不上跟老板结账，抬步便朝外走去。

她忽然觉得好累，好累，而他宽厚的肩膀看上去好安全好温暖。

她的意思很明白了，有些话不适合在电话里说。

符媛儿停下脚步，极认真的看着她：“妈，你有事不能瞒我，不然你要我这个女儿做什么？”

刚才在病房门口，她选了跟他走。

下飞机的时候，秘书就发现她精神不太好，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意。

“好了，不跟你闹了，那个姓陈的翻不出浪花来。”唐农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秘书的手掌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程子同问。

嗯，他怎么忽然调整了节奏……这种感觉好奇怪，仿佛一瞬间多了好多小虫子啃咬，让她浑身难受。

“你啊，”符妈妈摇摇头，“平常不是和子同水火不容吗，怎么这种事上那么迁就他？”

“滚出去！”她不想再听符媛儿多说，“滚，都滚出去！”

她大概是忘了，他在这件事情上，从来没有遵守过承诺。

她现在想起来的也就两件事，一个“富豪晚宴”的参与权，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，当时季森卓也在候选人名单里面，她单纯的就想让季森卓得到机会，甚至没在意过名单上的其他人是谁……

她笑了笑，笑意却没到达眼底：“太奶奶，妈，你们都是大善人啊。”

“谢谢你，程子同，”片刻，她又说，“今天你会放弃程序救我，我真的没想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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